身为田园诗人,梭罗在1854年出版的《瓦尔登湖》中倡导的回归自然的生活方式,一直以来都被认为是最好的隐居指南;而他科学家的身份也被持续忽略了一百多年。
1847年,在结束瓦尔登湖两年的隐居生活后,他回到自己的故乡康拉德镇,沉迷于阅读森林和田野的语言。
隐居者梭罗摇身一变称为农夫梭罗,而这个农夫,在此后的十余年间留下了长达9000页的原始笔记和植物学日记。
《种子的信仰》一书汇集了作者留下的354页《种子的传播》手稿和631页《野果》手稿,取其精华,此次出版中文本,重新开启这位知名散文家不为人知的另一段隐秘旅程。
梭罗曾说:“当我离开瓦尔登湖时,又获得了几次生命。其中一条便是科学的生命。”
《种子的信仰》的故事从一颗简单的油松果实开始,渐渐蔓延到白桦、红枫、黑白柳絮。
我们听梭罗一路讲述森林的故事,看他引述著名的《北美森林史》、《美国鸟类学》、《植物史》和维吉尔的《农事诗》,发表关于动植物共利共生的洞见,体验着他面对土地时表现出的准确与优雅,惊叹于他细致的科学观察和对语言的诗意掌握……在阅读的过程中逐渐被感染:“自然中最渺小的事物最卓越”。
在达尔文甫出版《物种起源》(1859年)的时代,对世界本源的热情日渐萌发,而梭罗从爱默生那里继承来的先验主义,也由之找到了载体:种子。
他说:“种子不仅意味着生与再生。每一种植物都能在每一粒种子里重生。每一天是创造日,也是再生日。”
他在康科德田野间十数年如一日的持续行走,终于还是引起了人们的注意,在经过百余年的荡涤后,持续引领着路人,去寻找自身的内核。